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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浔子

【Yonoi / Celliers】达摩克利斯之剑

    

  声明:一切ooc、不合理、令人不适等一系列不美好的地方属于我       

  他们不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或许Lawrence是对的,特别是对于那所谓的“天皇”,毕竟那是在日本所保存流传的“万世一系”,思想的更替是难有过于彻底的改变,精神与肉体的不协调使其在某种意义上变得合情合理,对其扯出的欲望无限纵容与贪婪,更使这个民族难以产生羞耻。

  

  为了维持表面的形象,Celliers承认,日本人表面的文质彬彬谦和有礼是成功的,毕竟,若没有战场上的惨败与背脊的那些伤痕所引发的身躯疼痛,起初时那真实的豺狼般的野蛮是他完全无法了解的。

  

  听着战友们呻吟与痛苦的哀嚎,其中夹杂着粗鲁的脏话与没有丝毫营养的却因无法发泄而引发的荤言,Celliers混沌的脑袋在尖锐地抗议,而肚子的饥饿、口舌的干渴使他感到快要因此死去,他实在是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所谓的调养,或许那群野兽就是要因此折断他们的脊背,让他们在布满沙石的尖锐地面上痛苦哀嚎,或许将眼泪、鼻涕与唾沫涂满身躯,在地上蠕动挣扎能在可笑之余泛起所谓的怜悯。

  

  除了日本人,大概没有人能明白所谓的“修行”在除了虐待战俘外所蕴含的深刻意义,哦,或许Lawrence会知道一些,哼,懒惰,Celliers眯着眼,嚼着朱槿,感受着味蕾带给他的酸甜感知,Celliers知道,他随时可以去死,为了国家、亲人、战友,但前提是光荣的,虽然他的灵魂也不是什么值得拯救的东西,但是上帝啊,他在这方面有着自己的执着,而不是在满是哀嚎的饿鬼狱里成为其中一员。

  

  引人注目或许是Celliers与生俱来的天赋,更别说第一面便被那泛滥着华丽颓靡感而显地异常夺目的异眸所蛊惑的Yonoi,哪怕此刻的Celliers在大片的朱槿丛中,但那只能隐约见着的侧影也在诅咒般引诱着Yonoi。

  

  那是怎样的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Yonoi想,大概是一根狠狠缠绕着他思想与灵魂的线用力地将他扯向Celliers,使之还带起一股灭顶的虚幻的疼痛与酥麻,在抗拒的同时却又甘之如饴,这股线让他的灵魂燃烧起火,缓慢而热烈地焚烧着他的理智,Yonoi不由得像个信教徒般祷告,向神灵宣布他的厄洛斯、阿佛洛狄忒和维纳斯,他的爱、贪婪、占有、偏执与淫欲。

  

  踏出一步,Yonoi才惊觉自己还穿着沾染汗渍浸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气味的襦袢与马乘袴,但此刻转身已来不及,Celliers将手中的朱瑾放入篮中,踏着从容的步伐向Yonoi走来,Yonoi能看清Celliers无意识地用舌尖舔过尖锐的上牙,轻快地一笑,“Yonoi上尉”。

  

  “你,为什么在这里。”Yonoi僵硬地板着脸,燥热的空气与缺水让他的唇瓣起皮泛红,微弱的疼痛让他想张嘴用舌头沾染着唾沫湿润缓解,但泛起的紧张让他紧抿着嘴,直直地盯着Celliers那张美丽的令人惊叹的脸,他看到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怪异与了然,Yonoi想,他的秘密已经被毫无保留地摊开,在热烈的泛白的阳光下暴晒鞭挞,这让他感到颤栗。

  

  Celliers只是摇晃着没有实感的竹篮,挑起眉毛感到好笑,仿佛面前的不是能随时弄死他的侵略者,“摘了些花,你明白的,吃跟悼念”,Celliers知道,知道Yonoi会容忍着这微不足道的冒犯,否则他早死了。

  

  “这是修行,你应该待在医务室,这是为了正确的思想,正确的。”

  

  “看来我是无法赞同与理解。”

  

  Yonoi看到了Celliers的表情,淡然中让他感受到了Celliers对这种思想的蔑视与挑衅,Yonoi知道,他现在应该派人将Celliers送回去,甚至是应该正确地在那群战俘面前伤害Celliers以儆效尤,让所有人明白他是正确的,武士的精神是不容反驳与抗拒的,但他违背了思想与精神,顺从了灵魂。

  

  两个人对视着,没有一切的遮挡,太阳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度,汗液顺着额头向下滑落,沿着睫毛垂挂着,Celliers先闭上了对视的眼,他抬手擦去汗水,再次睁眼,面前那欲望的火眸子依旧凝望着毫不退却。

  

  “嗯哼,那么Yonoi上尉,Lawrence说你与我,我们一同修行,为何出现在这儿?”

  

  “为了一些葬礼......死刑下掩埋着秘密,耻辱的,但让他以战士的身份死去,他的家人将得到抚恤金。”Yonoi没必要向Celliers解释,但他还是做了,为了些可笑的私人印象。

  

  Celliers透过Yonoi的身躯望向那远处的白茫的房屋,上面泥泞的尘土是如此地显眼到令人厌恶,但洁白到怪异的屋顶倒显出灵堂的模样,但Yonoi没有错过Celliers那的近乎仇恨的眼神,那是仇恨着一切,更是近乎一切地痛恨着自己的目光,但转瞬即逝后又恢复成那平静地带着些无所谓的玩弄的神色,再次望向他。

  

  “葬礼处?”

  

  他知道Celliers在询问什么,Yonoi想,无非是食物,他现在应该暴跳如雷地大喊着“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但他还是杵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矜持地点头“是的”。

  

  思想在不遗余力地讽刺,对于他的背叛,他的丑恶欲望,Yonoi感到了悲哀的万劫不复,但内里的快乐与兴奋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这是他再修行也无法制止的罪恶。

  

  他明白,他有罪。

  

  Celliers将一朵朱瑾递给Yonoi,低下眼眸看着朱红的花蕊,软化了艳丽的眉眼,“用以悼念。”

  

  伸出因为汗渍而黏腻的手指,Yonoi的指尖触碰到Celliers不符合气温的冰冷皮肤,但他只觉得那片肌肤好烫,烫得他差点要落下泪来。

  

  Celliers终将成为Yonoi头顶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或许早就是了,握着那朵泛着颓败而产生出腐烂气息的朱瑾,Yonoi依旧站在原地,炽热的火眸子盯着阳光下向着白房子进发而逐渐湮灭成光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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